昨天收到的消息,在我看電視的時候。

pa:「記得不久前那件案子?那些我們手畫的圖?」
F:「記得阿!怎樣?」
pa:「我們贏了」

我當然記得這件事,過年前後都因為這件事搞的昏天暗地,大人們嘴裡說的都是這些,地方長老也是為此奔波。而我,他們的幕僚,為這些長輩們做些我能力所及的事,老爸則是成為這件事的幕後推手。當時正值我段考期間,無法接受課業以外的壓力,但我也知道這件事迫在眉睫,我依然忍不住對著老爸大吼,別來煩我!等我考完,你怎樣爐我都沒意見,就是不要這時候!

只為了一條馬路。
因為黑箱作業,被其他里鄰給移到其他位置,也因此造成了我們的不滿。起先開會我們遲到,我們的錯;地方代表有歲數,聽覺視覺行動諸多不便,也是我們不好,但是我們的權益還是得捍衛。看老爸早上忙工廠,晚上拿著藍圖,畫來話去比來比去,拿著比寫著請願書,寫著給各單位的公文,還有一篇作文,我也幫了不少(發現其實老爸的文筆超棒!)。過年前,家家戶戶忙著除夕,而我們,卻是為了土地重劃在煩惱。忙著簽署,動用整個地方力量,企圖要把路給搶回來!阿公在那時,頓腦老了不少,臉上竟有一種無力無奈的表情,我看了心很痛。從來,從來,不曾看過英氣揚發的阿公這樣,對著各長老說著如果幾百人的簽署請願依然駁回的話,他們將抵制政府土地重劃的政策。損失的是我們的土地,只為了換一條筆直的康莊大道,但是,政府卻聽信小人讒言,我們人民永遠吃虧。

帶著公文,早上8點就出發,到鎮公所枯等鎮長,我們親愛的王鎮長。她很忙,但我知道,她不會是個為了選票而卻攏絡我們的,至少從我小時候看來她是如此,或許是這樣。那時聽著阿公拿著電話,要求安排一個空檔時間meeting,說話的語氣,真的一點也不再有精神,老了老了,何時,我敬愛的阿公竟然說話會這樣,拿著話筒緩慢陳述著他的請求,對於鎮長的回答卻是很難聽的清楚,就因為年老而有點重聽的耳朵。

接下來,似乎是由老爸直接單到殺到縣政府去,從縣長以及相關課處下手,希望藉由上級主管向地方施壓。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後續如何,在我處理藍圖的簡單電腦文書處理後,我只希望,政府眼睛依然是明亮的,土地重劃不可能盡善盡美,但也總該把所有的損失降到最低。政府為人民效命,在此時進入了考驗,支票到底能不能兌現也將明瞭。除了等待還是等待,繁雜庸冗的跑公文程序,拖的就是時間。

直到今天,晚上,家裡又開始了會議,我不知道在討論什麼,總之,應該是在想我們勝利之後下一步該是如何吧。總算揚眉吐氣,相信除了里長那派以外,其他人會很高興的,馬路將由我們的家門延伸至田地,不必再走那蜿蜒的小徑。該死的里長,他們應該會這樣說吧,當時還真看了走眼,大力相挺還有鎮長來助陣,沒想到依然為了私人利益而和其他里鄰一起狼狽為奸,就算會帶領里民掃街、會舉辦中秋節的繞行活動,那又如何,表面上我們還是得支持,私底下還不是大家撕破臉。

這世界,我們只為利益而存活,為利益相互廝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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